我从来没去过纽约
转载自 攸克地产
壹
在图宾根大学做交换生的时候,只要飞过大西洋,就能达到彼岸的纽约,航程比从北京飞过广袤的太平洋,要短得多。
高中时的好友,已经在纽约留学了。我一直讽刺他是个搞艺术的,他总是得辩解,他上的是全世界最好的艺术大学。每当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我总不忘了怼他:你学艺术就是为了泡姑娘吧。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去过纽约。好友答应,落地之后来机场接我。但就像《北京人在纽约》里的场景一样,我站在机场出口,静待同行的人群散去,仍然孜然一身。
电话突然响起,我接起来,一顿臭骂。结果电话那头的好友好不委屈,他少见地耐心提醒我,抬头看看指示牌上的标记,尤其注意找找机场的名字。
贰
“Newark Airport”我看见了这样一行醒目的字,念给了电话那头的好友。然后,对方的埋怨顺势而来,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无奈。最后,他说,“你小子等着吧,我走错机场了,现在离你那还有50多公里。”
那时的我,血气方刚,特别想复制一下《北京人在纽约》剧终之前最后的那一幕,学着电视剧里的冯小刚,跳起脚来,骂他一句,“我X你姥姥”。
高中好友在两个多小时以后赶到。来到之后居然没有一个深情的熊抱,他抱怨说,“这TM是新泽西,你说你在纽约降落。”我很不解。很多年以后,一个叫做邓紫棋的歌手,也会和我犯同样的错误,她在Newark开演唱会,但在社交媒体上,却都是在纽约开演唱会的信息。
朋友用一辆二手雪佛兰接走了我。在北京,他的家庭很富有,是我们那一辈孩子中,最早坐上奔驰的。我坐在副驾驶上挖苦他,还不如在北京吧?奔驰不坐,非开雪佛兰。他笑笑,突然狠狠的拍了几下方向盘说,哥们儿,这是纽约,纽约。
叁
飞到纽约的航班,一般有三个机场可以降落。两个在纽约,另一个在新泽西。我的航班降落在Newark Airport,就是新泽西。这里距离纽约著名的曼哈顿岛26公里,在这个纽约CBD的西南方向。
“我在拍一个纪录片,关于曼哈顿的。”说这话的时候,好友一脸难掩兴奋的表情。他向我详细叙述他的构思,时不时说到兴奋,还要双手离开方向盘。每当我对他的艺术阐释不解的时候,他总要学着电影《巴顿将军》里面美国军人的那种傲慢表情,说我是从德国来的乡巴佬。我则提醒他,赶快把手放回方向盘上。
车就一直那么开,开过了隧道,他说在曼哈顿岛上停不得车,又经过了一个隧道,驶出隧道大概5公里的样子,他把车停在了路边,示意我下车。此时,已经夕阳西下。
“往后看,往后看”。他点着手里的烟,喷云吐雾地朝我说着。随着手的挥动,牛仔夹克上的金属扣子,发出叮当的声音。
这一次他没骗我。夕阳笼罩下,曼哈顿岛的轮廓,犹如一张素描的剪影展现在我的眼前。直到很多年以后,布鲁克林那建筑物的天际线,才会成为一种文化的标志和象征符号。更为奇妙的是,逆光之下,我又能看到曼哈顿岛上各种高楼大厦逐渐开启的灯光。这是我并未见过的,现代的、密集的、城市的美。
他一屁股坐在那辆二手雪佛兰的前机器盖上,一副美国佬的傲慢样子。
肆
十几年间,朋友艺术事业有成,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华人纪录片导演,甚至还在塞巴斯蒂安影节上拿了一个什么奖。不过,这个纪录片的导演角色,决定了他没有潜规则女演员的机会。
不过,他娶了一个西班牙裔的漂亮女孩儿,所以,他现在还会说几句西班牙语。他说,终于不用被我嘲笑,只会说一种外语了。
他那漂亮的西班牙裔老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粉丝。几天之前,他跟我说要回北京,让我到机场接他。
现在,是他坐在我的副驾驶位上,他那美丽的太太,坐在后座。他跟我说,太太建议他拍一部北京的纪录片,但又不要那种完全古香古色的调调,要拍出现代北京之美,我说不难,我带你去国贸、CBD。
穿行在东三环、CBD,我的这位纪录片导演好友不住的摇头,手上的动作,一如十几年前在新泽西遥望纽约的手势一样,但嘴里不停叨念着“不对,不对。”
伍
“你说点儿人话,我能听懂的”。话音刚落,坐在后排的他那美丽的太太,忽然爽朗的笑了起来。
“比如说,让你设计个场景,怎么让你心仪的姑娘一见倾心?这我不是教过你么?对人如此,对城市,也是一样,既要有神秘感,有要有品味。”我大致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曾对我私下讲述过他曾经成功过的场景。比如,他把他很好、很贵、很大牌的羊绒大衣,剪掉了所有的标志,只因为曾经看上了国航飞纽约航线一位头等舱的空姐。在登机的时候,他人模狗样儿的请空姐替她收好大衣。这样往复几次,那个空姐便真的和他熟络了起来,而两人开篇的闲聊,居然是,“你那大衣,究竟是什么牌子的?”
说来好笑,这个故事有开始,没有结束,他终归没有抱得美人归。到是他现在的美丽的西班牙太太,没有费上如此之大的心机,便终成眷属了。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在表白的那一刻,他租了一个小船,载着他现在的太太,在纽约的哈德逊河上畅游了一个下午。在哈德逊河的落日余晖中,他们看见了和绿地上不一样的纽约天际线。伴着这样的美景,这小子,终于把自己的姓氏,加在了美丽西班牙女郎名字的后面。
于是,他们有了一个约定,每到一个他们心仪的城市生活,都要找一艘船,从那座城市的河流中回看这座城市的夕阳剪影。在纽约,是哈德逊河;在巴黎是塞纳河;在塞维利亚是瓜达尔基维尔河;在伦敦,则自然是泰晤士河;甚至在秩序得以至于有些无趣的法兰克福,他们也要从美因河的两侧,去识别与感受这座城市。
搞艺术的,就是够矫情。
陆
“给你找条河,然后给你找条船,是这个意思吧,直说不就完了。”我问。
“北京很美,但是就是没有河啊。”听着他那事故的口气,趁他不注意,我夺下了他手中的半根香烟,摇下车窗扔了出去,“你念的是老黄历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就是河么,我带你去。”
20分钟之后,我开车带着这对夫妇,来到了京杭大运河的一座乘船码头。“我X,这河现在有水了?”我特别好奇的是,他的妻子,号称是中国的粉丝,在运河美景映入眼帘之时,听不听得懂这种带有浓厚中国文化特色的粗口与国骂。
“这感觉就对了,纽约、巴黎、法兰克福,都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被一个搞艺术的人肯定一次,那自然是很不容易的。他们一般都很挑剔。
柒
他说他的太太给过他一个重要的创作启发,就是从水上陆,去识别一座城市。哈德逊河串联起了纽约和新泽西;缅因河串联了法兰克福的南北城;塞纳河两岸的咖啡馆,则诞生了诸如斯宾塞这样的大师级人物。“我该怎么识别,现在的这条河”?
游艇的引擎,声音有点大。朋友插着腰,侧着身,大声冲我说到。“副中心,北京副中心。”我回答的声音很大,而且特意放慢了语速,“副中心,相当于纽约和新泽西?”。
“比新泽西TM强多了。”随后,我让游艇停了下来,熄灭引擎,给他讲解北京的副中心。给我们找来这艘游艇的,是我的一位好朋友。该轮到他开口了。
“其实这就是北京未来的样子,现在已经有很多银行、保险机构等金融机构搬到了这里,我们所在的运河核心区其实就是下一个CBD。”带我们来游河的老友在一旁说着。他有着另外一个我的朋友夫妇不太理解的身份——开发商,因为,听完他说的,他们总觉得,这些都是市长该思索的事情。
但这就是中国,这位给我们找来游艇的我的好友,负责珠江在通州运河核心区的中国阙项目。未来,紧邻通州运河公园的中国阙,推窗能看到的,则是一如布鲁克林的建筑天际线。我的朋友说,他的纪录片,当讲述一座城市的时候,总要有一个“登陆点”,从那里释放对未来的想象,从她太太的表情上看,他应该找到了这个“登陆点”。
他又一次肯定了我。他还在选景。开船的朋友建议到他们的项目看看,他的夫人好奇的问,“阙”是什么意思?对于一个中国文化的粉丝来说,这一问,我一点也不例外。
我跟她解释,“阙”是中国古建筑中一种特殊的类型,一般帝王宫廷大门外对称的高台,站在门前瞭望的称之为阙。在这里,他们夫妇看到了不一样的北京,或者说,是未来的北京。
他的夫人和他说起了西班牙语,我好奇的问朋友说了什么。他说,她的妻子想在这里安个家,因为,他的丈夫是个中国北京人,她希望在这里,看着北京的未来一步一步走来。
我似乎懂得这种感觉,一如很多年前,我和他一起在新泽西遥望纽约城在夕阳中的剪影一样。
珠江·中国阙样板间即将盛大启幕,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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