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晨光熹微还是幕色低垂,你都会在古老的山村里,看见那一缕袅袅升起的白色炊烟……
炊者,烧火做饭也。顾名思义,炊烟就是烧火做饭时的烟气。自从人类摆脱生食的习惯、开始用火加工食物起,炊烟开始与人类相伴而生,有人的地方就需要生火做饭,就有袅袅炊烟,同样的,有炊烟升起的地方,就有人类生活。“炊烟”慢慢成为人类文明世界的标志,它是温暖,是美味,是热情,是周而复始、经久不散的人间烟火。
在中国文人的眼里,炊烟还有着更为丰富的含义。
陶渊明的眼中,“炊烟”是山水,是田园,是他心灵的居所。“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陶渊明的山村田园,充满着浓浓的烟火气,也充满了闲适与宁静。“浙河西面边声悄,淮河北去炊烟少。”,在宋代词人刘克庄的心里,“炊烟”是百姓,是山河,也是家国。金人占据了北方,那袅袅升起的炊烟中,不再有田园的闲适,而是文明的荒芜和山河的残破。而在现代诗人胡刚毅的诗句里,“炊烟”成为了奔流的小河,炊烟流向暮色四合的天穹”,炊烟在天穹上流动,也在农人的心里流动,从历史深处缓缓走来,流向未知的未来。
生活在山村里的我,自然少不了与灶台、炊烟打交道,也体会过“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的诗意景象。作为炊烟的制造者和参与者,我在炊烟中感受到的,是那份亲近感与宛如山水画一般的美感。
鸡鸣三声,东方既白,太阳慵懒地伸个懒腰,从山后从容地升上来。农人与太阳同起,在晨光熹微时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民以食为天”,灶台永远是老百姓最亲近的合作者,一把柴火,一根火柴,滚滚而来的火焰炙烤着铁锅,让锅内的食物完成一次华丽的质变,而与火焰同生的烟,被汹涌的热浪托起,顺着灶台与烟囱之间的通道,直上云天,让人间透露出一股温暖的色调。在《炊烟是房屋升起的云朵》一文中,作者这样描述炊烟:“炊烟是房屋升起来的云朵,是柴草灶火化成的幽魂,是村庄的声息和呼吸.它们经过了烈火的历练,再经过一段漆黑的烟道的洗礼和无网的过滤,便急不可耐地从烟囱中脱颖而出而且不断地推陈出新,它们是农作物为人们殚精竭虑后想不朽的灵魂的显身。”炊烟,就是山村的灵魂。
所谓的人间烟火应该是这样的:村庄有了炊烟的映衬,一动一静,彰显和撩绕着的是人间的悠闲与繁忙,静的是百年老屋,动的是袅袅升腾的炊烟,“金风玉露一结合,便胜却人间无数”,炊烟随意的一舒展就是一幅人间最和谐的生活画景,尤显薪火相传万家灯火了,这应是村庄的万古流传宁静平和的生活常态。那一缕袅袅升腾的炊烟,是人间最曼妙的生活,是千年农耕文明的薪火相传,是时光印痕里万家灯火的宁静平和,是“疏林外、一点炊烟,渡口参差正寥廓”,是“竹篱茅舍酒旗儿叉,雨过炊烟一缕斜”,也是百般情绪杂陈融化成的一个符号,一种无处不在可以亲近的记忆。这种记忆,融入了我的生命,不能分离。
现代的电器方便了人们的生活,使人们不再为做饭发愁,但也割断了人类与炊烟的联系,分裂了内心世界与人间烟火。韩寒曾说:“我最怀念某年,空气自由新鲜,远山和炊烟,狗和田野,我沉睡一夏天。”现在正是夏天,空气还算是新鲜,远山仍在,炊烟依然,我拥有一方田野,但我是否还能沉睡一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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