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年深日久,才知道帝都“海”的由来,而且有两个。一个说法是,北京乃帝都,皇家御苑如北海和中南海等就是历代皇家园林的营建过程中,布局模仿“瑶池仙山”的意境,因此将一片御苑水域称之为海。还有一说法,元朝的蒙古族以“海”的称呼表示对水域的珍惜。因此,为了表示对新建的元大都城内水源的珍视,便以“海”命名湖泊、河流甚至水潭,什刹海、后海的称谓就由此而来。
真正的诗意地栖居——湖居生活
湖是风景中最美、最有表情的姿容。它是大地的眼睛,周边的树木宛若睫毛一样的镶边,而四周森林蓊郁的群山和山崖是它的浓密突出的眉毛。
读三毛的书,就对北京的海印象深刻。直至有机会来北京,便兴冲冲去看那片海,好瞻仰一下三毛年轻时留连的地方,顺便感受一下帝都海域的气魄。没想到,待确认了眼神之后,才发现果不出三毛所言,后海真的是一篇亲民水域,宛然是一条围绕北京城的河流。
此后,又有机会见识了北海、什刹海、中南海等诸多海域,从此便深陷于北京各类河流湖泊的混乱称谓中。在观看了众多帝都的海之后,曾暗自鄙薄过,“这算什么海,顶多算是大一点的池塘!”
我年纪轻一点的时候,就在那儿消磨了好些光阴,像和风一样地在湖上漂浮过,我先把船划到湖心,而后背靠在座位上,在一个夏天的上午,似梦非梦地醒着,直到船撞在沙滩上,惊动了我,我才欠起身来,看看命运已把我推送到哪一个岸边来了。
——《瓦尔登湖》节选
1845年,亨利·戴维·梭罗在距离康科德两英里的瓦尔登湖畔隐居两年,自耕自食,体验简朴和接近自然的生活,留下了不朽的超验主义经典作品《瓦尔登湖》。自此,那些在滚滚红尘之中被繁琐俗事烦扰之人,就有了去处——湖。
梭罗说,凝视湖水时,观湖的人也在衡量他自己本性的深度。在大自然安抚下,人们不仅有了时间重新思考如何生活、如何面对世界,更有了一处心灵的栖息之地。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倾倒于湖的魅力,着墨留下令人沉醉的诗篇。漫步湖边,空灵之意油然而生。每每靠近,仿佛能听到它的轻盈低语。西方的作家梭罗如是,东方的诗人李清照更如是。
如梦令(李清照)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动静之间,湖之至美可见一斑。
实际上,无论西方文明还是东方文明,临水而居一直是人类居住的一个梦想。作为诗意的栖居方式,人们从未停止对湖居生活的追逐。
试想,居于清澈的大湖之畔,日出之时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越晨雾,清澈的湖面上云烟辉映,粼粼波光闪现,漫步于湖畔,赏碧波而观鱼戏,感受着静谧的自然馈赠;日暮之时,斜阳余晖之处绿树白堤,父母散步闲聊、稚子嬉笑追逐,夕阳之下被拉长的家人身影,岁月静好就在眼前,胜却风光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