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仅仅是在父亲平窑洞的过程中一些意外的惊喜悄然而来,记得那会经常会在挖掉的大土块上发现形似鸡蛋的土疙瘩镶嵌在里面,小心地把其从土疙瘩里刨出来,其体积有两三个鸡蛋那么大,那会问大人,这是什么东西,大人们会告诉我们那是蛇的蛋长期埋在土里形成的,于是手里攥着这“土蛇蛋”,心里还胆怯着,一会会不会就有条蛇从里面破土而出呢?至于大人们关于“土蛇蛋“的解释是否有科学依据,我专门上网去查资料,但没有找到相关的任何解释,但在儿时,作为农民的父母能给我们孩子们这种解释,满足了我们的好奇心也是很不错的了,这种解释无关科学,无关对错,只关乎小孩子地纯真和大人们朴实之情。
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家里发生一件事情,本家的堂弟贪玩,竟然把他爸爸开的大卡车启动起来,车失控下滑从他家的院子直接撞到我家的墙上,感觉像地震一般,房子直接给撞了个大窟窿出来,至今房子修补过的痕迹还是能看出来。记得当时大人们已经吵吵闹闹成了一锅粥了,但自己骑着小车车和小朋友们来回转悠凑活,年幼的自己无从体会大人们的心情,在不应有的“热闹”中热闹着,真是孩提年代,天真无知。
奶奶在菜院子的北边种了一棵香椿树,南边种了一棵枣树、一畦草莓,西边种了11棵山楂树,春天的时候奶奶经常会给我们做香喷喷的“香椿鸡蛋炒面”,芒种前半个月是草莓成熟的季节,那会放学来不及放下书包就跑到草莓园子里摘当日红了的草莓吃(草莓几乎天天都会红那么十来二十个,但总是攒不到红一大片),对红枣我们小孩子是不大感兴趣的,而十一棵山楂树确有意思了,十颗都结的是红色的果子,也比较酸,成熟的时候也不早不晚,唯独北起的第三棵与众不同,成熟的时间要早于其他棵半个月,结的果子是橙黄色,而且味道一点也不酸,是那种甜甜绵绵的,可想而知,这棵山楂树又成了我们小孩子重点关注和盼望的对象了,如今奶奶走了有十三个年头了,香椿树、枣树、山楂树也随着院子的变化都陆续给砍伐掉了,但每每想起它们带给我童年的乐趣以及味觉上的享受心里那种感动和怀念就满满的。
爸爸的花园主要是以月季为主:奶白色、黄色、橙黄色、粉红色、复色的,另外还一株牡丹,一株灯笼花,盆栽花是仙人掌、仙人球、仙人条、吊兰,上小学每逢学校有重要检查时会要求学生布置从家里带花,记得那时也会有邻居的小孩上我家里借花来完成学校布置的任务,对于家里的花园很久以来是我的骄傲。
小时候,家在村子的最南边,之所以说是“最”,是因为再向南下去不再有住户,是土崖子(稷山话里叫“nai”),是卖场子,是庄稼地,是柿子林……
最初的记忆里,家里有北房七间砖瓦房,父母住中间的两间,我们跟随爷爷奶奶住东三间,姑姑们住西两间,没有院墙,房子东边是我家的三个土窑洞,两个完整的窑洞用来储存粉碎的麦秆(碎麦秆在农村主要是用来喂牛,还有就是泥瓦匠刮墙的时候拌在泥里有用得到)还有些农用的家具,还有一个窑洞偏院南一些,听奶奶说奶奶的婆婆以前就住在这个窑洞里,不过在我的记忆力,那碾窑洞已经废弃,父亲在农闲的时候用铁锹、榔头等工具一点一点硬是把土窑洞给整为平地,不知道父亲取了有多少土,若是放在现在,用铲车也就是一半个小时的时间。